懷念婆婆

  不久前,60歲的婆婆突然被確診為癌症晚期並已經擴散。望著被疾病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婆婆,我們欲哭無淚。9月4日,婆婆告別了人世。儘管知道會有這一天,儘管我們實在不忍面對親人被疼痛如此折磨,但這一天,竟然來得如此之快。

  老家有個習俗,農曆七月屬於鬼節,不喜歡讓逝去的人在鬼節出殯,所以婆婆靜靜地躺在冰棺裡,等待農曆八月初二的到來。守在婆婆的靈前,望著她的遺像,我怎麼也接受不了她已經離開的事實。她的音容笑貌,還歷歷在目;她跟我說的她捨不得這一家老小的話語,還在耳邊迴響。也許,她只是太難受了,她睡著了。

  老家還有個風俗,要在早晨的8點和下午的5點左右,在靈前擺個桌子,上面擺上飯菜,呼喚逝去的親人回來吃飯。每當我輕聲呼喚婆婆回來吃飯時,總是淚灑衣襟。曾幾何時,總是她做好一桌飯菜,笑瞇瞇地看著我們狼吞虎咽;而今,卻是如此這般場景。看著老公強烈壓抑著痛苦,不眠不休地守在靈前,我是如此的心痛與不忍。農曆八月初二,婆婆被送去火化了。

  任憑我們怎麼撕心裂肺地哭喊,終究也喚不回親人消失的身影。在經歷了慟哭以後,我突然變得平靜和麻木。我想,也許,這回,我終於該相信,婆婆真的是離我們而去了。婆婆,你一路走好。或許,你的離開對你來說是一種解脫?天堂一定很安寧很美好,天堂里肯定沒有病痛。

  因為你的兒子,我們成了親密的一家人。感謝你曾經對我親如女兒般的照顧。我知道我能力有限,但是,請你相信,我會盡力,盡力和你的兒子互相扶持,互相照顧,你在天堂安心吧。婆婆,我們會過得好好的。希望你在天堂裡,看著我們微笑。